2007年3月25日

多年后不经意会想起的人

昨晚做梦,梦见小学时暗恋的班上那个可爱小男生。在此检讨,墨墨实在是一个好色的家伙,小小年纪就觊觎男同学。后来我转学,从此没有再见过面。没想到会突然梦见他。于是也想起许多人,生命中的匆匆过客,转眼失了踪影……

我很喜欢坐火车旅行,火车慢慢开,沿途可以看许多风景,认识许多有故事的人。终点站不是目的,我要的是过程。高考完之后,我第一次独自出门旅行。骗妈妈是去好朋友那里住几天,实则是跑到川北那个小城去看他。在火车上认识一个清华美院的学生,坐在我旁边,我们一路聊天。后来实在忍不住满心的欢喜,把这次出行的目的告诉他。他露出不可思议但又非常感兴趣的神情:真的吗?然后又遗憾他比我先到达目的地,不然很想看看距离遥远,仅凭一封一封的书信往来而相爱的人,第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样子。如今我只能告诉他,开始很美,最后却难逃恶俗的结局。后来他到站下车,我们互道再见,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……

大学的时候,有一次过完寒假,从北京坐火车回西安的学校。同坐的带了一个很漂亮的Nikon相机,我们就从这个相机开始聊起。此人很健谈,谈话中得知,他是西安人,这次去北京是想考北京电影学院的导演系。无奈出师不利,初试就没过,只好回去准备明年再考。不过他跟我说话倒是很幽默,讲起童年趣事,也觉得这人很特别。后来对面座位的人加入我们的谈话,得知我们只是萍水相逢,惊奇道:还以为你们俩一起的呢。我猜她是想说以为我俩是“一对”,不过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已。趴在桌上睡着,朦胧中感觉他把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。醒来发现他靠着椅子睡着了,我把衣服拿下来再给他披上。早晨快到站的时候,我把我这段时间在看的高晓松的新书《写在墙上的脸》借给他。他要了我的电话,方便约个时间还书,然后我们就在车站分手了……
半年后他打电话给我,我们约见了一面,谈了些近况,彼此都有些伤感。后来西安抗议西大日本留学生当众猥亵行为示威游行,他打电话过来要我好好呆在学校里哪也不要去。那以后,就再也没有联系过……

那年国庆从西安跑回北京,在火车上拿着手机跟朋友发短信。突然一个男孩对我说:这款手机好用吗?说完他扬扬手,原来他手里拿着一款跟我这个一模一样的手机。后来聊天知道了他是云南的,在西安上大学,这次是北京转车上东北看亲戚。云南是我非常向往的地方,特别喜欢那里的民族风情。后来我们留了电话,说好他寒假回来给我带云南的特产。
寒假之后他打电话给我,给我带了一块蜡染手帕,一个刻纳西文字的风铃,和一串陶土手链。我们一起吃了饭,过后常常发短信讨论一下摇滚音乐。他教会了我在手机上设置短信签名,他叫ABao,我给自己设置的叫Yanzi。后来我离开西安回北京换了号码,没有告诉他……

大学的最后半年我一直漂着,又一个人背着包跑去平遥古城。进城不久就遇到一个男孩拿着地图在看,我要过地图来看了看,此后就结伴同游。晚一点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从另一个地方过来,三人同游。其间他们俩都或明或暗地对我表示好感,我只笑不答。离开的时候,我最先走,一上火车便把号码都删掉,后来也是回北京了,换了号码。再无重聚的可能……

这些只是匆匆别过,还有一个,是在寒假回家的火车上认识。再回学校,便常电话,短信地来往。偶尔相约一起吃饭,很是朦胧暧昧了一段时间。后来终于下了决心不再这样下去,对他说:什么时候,你心里只把我当朋友,我们再见面。于是那以后,再没见过……他偶尔有电话过来,我跟他嘻嘻哈哈地聊天,平静度过……

就是这样了,不会忘记,但也只是偶尔想起。曾有朋友问过我为什么,为什么一定要删掉电话,做朋友也好啊。那是因为,这些人,本身就是来自遥远地方。偶然相聚,再各奔东西,这一生或许都很难再见。艰难地保持联系,会让我很累很绝望,因此,相见不如怀念……

2007年3月24日

旧病复发

其实我算是一个挺看得开的人,这只是时间问题。去年的这个时候,由于我在某件事情上要看开需要的时间过长,导致我身上长了许多红色的连成一片的小疙瘩。去看医生,医生说这是“神经性皮炎”,主要是由于精神紧张,压力过大造成的。治疗办法除了内服外敷之外,就是要调节精神状态,放松情绪。但是这个病很难根治,容易复发。

于是这一年,我都在跟这些小红疙瘩做斗争。经常是这下去了,那边又冒出头来,此起彼伏。最让我郁闷的是,除了胳膊和身上,还绕着脖子长了一圈。红红的一小片,很容易让人误会。以前公司的一男同事有一天问我:你结婚了吗?第一反应是,他不会对我有意思吧?(墨墨实在是一个爱自作多情的家伙)我说:快了。他一边笑一边点头:哦,快了,快了……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我特别纳闷。

后来有一次跟一女同事一起吃饭,她盯着我看了半天,一开口吓我一跳:你就不会遮着点啊?郁闷死我了,我拉着领子凑过去:你看清楚,我这是神经性皮炎,才不是你想的那样。闹了半天,原来他们是想到那去了啊。真晕,我要是真敢每天搞成那样出门,招摇过市,估计早被老爸老妈逐出家门,不用混到今天了……

最近脖子上又长出来一块,涂了药再用药膏贴上。唉,我的清白,估计就要这么被毁了……

2007年3月23日

后遗症

我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写这些东西。只是,心里一直被一些莫名的情绪笼罩着。大雾弥漫……

我塞着耳机,右手拿一个小话筒,左手擒一大苹果,靠在墙边跟阿祥语音聊天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靠在墙边而不是好好地坐在椅子上。反正俺也觉得俺这造型挺奇特的……按照之前阿祥跟我吹的牛,他要现场表演。于是他弹着吉他唱了《花房姑娘》,《大约在冬季》和《狼》,充分显示了他作为一个全能型的歌手,老崔的爆发和齐秦的深情都能演绎出别样风情……我当时觉得这样的场景非常非常浪漫,简直浪漫到家,但是,也有点浪费……这样说,只能说明我是一个非常不浪漫的家伙

自从我无意中透露给他我跟阿亮的一些好玩的前尘往事和个人感想,他便开始拿此来跟我开玩笑。不顾我正沉浸在打不开博客链接的伤痛中,坚持往我伤口上撒盐。在我热情邀请他到北京的来玩之后,他感慨说:搞不好我还没到北京,你已经远嫁南洋了……开玩笑,我可是非常非常热爱北京这块土地的。
于是我调戏他:——放心,我会等你的。
——为了等我不嫁吗?
——郎君,你千万不要辜负我啊……
晕倒,真不知谁调戏谁呢。且,调戏大叔,罪过啊!

之后他给我念阿亮的博客更新,不仅搬出我的言论,且有出行北京的计划。哇,他不是告诉我他老爸计划去欧洲的吗?据阿祥说是想来个惊喜,别逗了,搞不好是惊吓呢!话说回来,这个阿亮兄也真的,之前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他更新一回,最近突然变的勤劳,这不明摆了是欺负银嘛……

还有,阿亮鼓励我继续写《我是空白》,并放到博客上连载。开玩笑,我最怕连载的好吗?我已经开了两个连载在写了,至今不知道往下该怎么继续。这很明显又是一个惊吓。在这样的双重惊吓之下的后遗症就是,晚上睡觉都做噩梦了……谁怜我小小忧伤啊……

2007年3月19日

我的一个恶习

中国话里有一句:人有三急。可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除了上厕所之外另外两急是什么。不明白的当然不说,现在光说去厕所。

我去厕所有一个习惯,一定要带本书。不管这本书我看过多少遍了,不管这本书厚还是薄,好拿不好拿,不管老妈骂我上什么地方看书不好非上灯光黯淡且臭的厕所里看……我一定是要拿一本的。很多男生上厕所都会点一根烟,烟味驱散臭味,或者专注抽烟忽略臭气。可是,吸的同时会不会把臭气也吸进去了呢?我看书也是为了专注一点好忽略臭味,另外看得投入,不知不觉时间也过得快。

有时候我方便完了离开却忘记把书带走,就留在了厕所里。久而久之,竟在无意当中促成了我老爸和老弟养成同样的恶习。经常见我老弟捂着肚子不是冲向厕所而是冲向我的房间。抄起一本随便什么书然后再冲进厕所。他偶尔也会忘记带出来。这个久而久之,促使我家的厕所成为除了我的房间外最有文化气息的地方。我的房间里书最多,可在我家厕所里看书的人最多。因此基本上可以判定为——平局!

2007年3月17日

在塘沽的日子

心意水煮鱼
三巴汤火锅
东方之珠KTV
雪花啤酒
金元宝商城
乒乓球和碰碰车
外滩喂鸽子
快艇
投币一块五的公交车……
塘沽的生活

在塘沽的第一个晚上,我就梦见他了……
梦见他一边开车,一边跟我打电话。
很奇怪,既然是在打电话,怎么会看到他的样子呢?
梦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,满心依恋……醒来后,却又通通忘记了。
梦啊,就是这么奇怪……

2007年3月13日

春日的出行

既然要出去玩了,就要玩得开心,疯狂一点又何妨?我从淘宝网购了一个大号的旅行背包,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,每个周末都要去野外。即使假期结束,重新开始新的工作了以后,也一定要出行。我要重新拾起大学时期的爱好,背包看世界,墨墨打天下,哈哈哈哈……

我想我是真的有点发疯了,听了一下午的Nirvana,末了还把这首《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》放到博客里做背景音乐。嗯,短短这几天,我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。心情前所未有的顺畅,离开这里真的是对的。有的时候,我们确实需要坚持和忍耐。但是,目光也要放远,做有价值的坚持和忍耐。否则,出了说明你比较笨之外,捞不到什么好处。

外面阳光明媚,你还在等什么呢?我养的花都已经长出新的枝叶了。伸伸懒腰,是时候走出去了……

2007年3月12日

放长假,钓大鱼

估计没见过我这样的,失业了还这么开心。宽慰自己,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,凡事不对的就要修改。阿Q精神发扬光大……

我给又文打电话,向她通报了这一“好”消息。结果她也真当这是一好消息:太好了,你来我这里玩吧!似乎还不错,从北京到塘沽,路途并不远。上一次去她那里,因为心情不佳,加上她工作较忙,没有时间好好溜达。这一次,刚好补补以前的遗憾。因此这几天干的事情主要就是收拾家里,买好车票准备出发。墨墨要度假去咯……

这几天在看威威借给我的《梦回大清》。起初是抱着“反正无聊,权当消遣”的心态来看的。渐渐看出了些名堂,除了儿女私情,也有些有价值的东西。既有介绍清时礼节的,也有讲解后宫争斗的,当然文字也足够精彩。对于我这样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来说,算是入门教材。趁闲时好好解读一番,为今后做点储备。我可不想再一次,遇到这回这样郁闷的事情,却在开始的时候浑然不知。

未雨绸缪,是极其必要的……

2007年3月9日

三八节的玫瑰花

三八节,岩在电话里说:我给你买朵花好不好啊?我晕,世上竟有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?买就买吧,干吗要说出来啊?于是我非常气愤地说:不好,我不要!

结果,他还是带了一束来给我。而我,也非常没有风情地问了一句:多少钱啊?他缩了缩脖子,说: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?——没花钱!哇!世上竟有如此好事?莫非他色诱卖花小MM来着?我瞪着他问:怎么回事?坦白从宽啊!于是他就真的坦白——我们公司给每个女同事都送了花,有个女同事有事外出带着不方便,就给我了,我就拿来送你了。我……我……

你们说,我该怎么办?

2007年3月4日

私奔(二)——路过的风景

看兵马俑,是可以把华清池连起来一起看的。站在兵马俑的大坑边俯看那些陶土人,她心里生出了些许感慨。仿佛,是亲近了一个异常华丽的帝王君梦。华清池看过去其实极其普通,不过因为几千年前一个倾城的女人芙蓉出浴,而蒙上了几分香艳的色彩。他的脸上没有整夜坐火车的疲惫,情绪一直很高涨。他们牵着手在这些古迹中徜徉,不经意间就会觉得神思恍惚。

她的心思却不在这里。从头到尾,她对这段感情都没有十足的把握。她甚至不知道,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确切的想法。当他从遥远的地方出现在她面前,她觉得从那时候开始,她就跌入了一个梦境。梦里始终氤氲着一股水气,一切都是朦胧的,她始终在猜。犹豫许久,她鼓起勇气说:我们去华山好不好啊?

华山是她的一个梦想,当年上学的时候,她曾去过一次,独自一人背着包前往。其实也并非一个人,人很多,只不过都不认识而已。她看到相爱的情侣,在山下买了锁,刻上彼此的名字。等到爬上山顶,把锁锁在悬崖边的铁链上,把钥匙扔下悬崖。这代表着两人要坚贞不渝地相爱,永远没有背离的那一天。她站在一边冷眼旁观,如果,靠着这把小小的锁便能锁住爱情的话,这世上便没有那么多的爱恨离合了。只是,她心里还是隐隐羡慕着的,就像虽是鄙夷着玫瑰的俗气,若是有那么一天,手捧心爱的人送来的玫瑰,哪怕沾着满身的俗气,却也热闹非凡。

他低下头看着她,皱起眉头做思考状。她一下子变得很紧张:嗯,如果你不想去的话,那就算了。他突然笑出声来:小傻瓜,我当然愿意去啊。既然都来了,不把好的景色都看了,那多亏啊!她呼地松了一口气,笑容也慢慢现出来。伸手去打他,嘴里嚷嚷着:让你吓唬我,坏人!!心里却又在想,什么时候,自己变得这般敏感了呢?还是因为对他的顾忌吧?她觉得自己太在意他的感受,明显处于下风。这个发现让她非常的沮丧……

2007年3月3日

私奔(一)——一个开始

一直到现在 才突然明白
我梦寐以求 是真爱和自由
想带上你私奔 奔向最遥远城镇
想带上你私奔 去做最幸福的人
——郑钧《私奔》

他们要去的城市是西安。去买票的一路上,她还在犹豫。终于在售票窗口,里面递出来两张粉色的车票和一些零钱。身边的他拿起那票,牵着她的手说:走吧。她点点头,忽然小跑起来,牵着他的手,笑着:快点快点……

上了火车之后,她还在笑。他把脸凑过来,看着她:再笑鼻子就没有了。她终于哈哈大笑起来,小巧的鼻子翘起来:我才不怕呢!说着一把推开他。他们并肩坐下来,火车开动,渐渐远离都市。他很兴奋。一直以来,他都很向往兵马俑。她的感情更复杂一些,因为她曾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,上完她的大学。不过她一直没有去看过兵马俑,因为这常常被他嘲笑。现在他来了,是她提出来的:我们去西安看兵马俑吧?还有华山。于是,他们就真的来了。身边的他已经安然进入梦乡。晚安,她对自己说。

六点多的时候,火车到站。她叫醒他,熟门熟路地带他去回民街吃糊辣汤。这是以前在西安时大家最爱吃的早点。他加了好多辣椒,鼻子尖渗出汗来,嘴里还嚷嚷:好吃!她看着他,忽然觉得,这真是一个幸福的早晨。不知道多年以后,会不会很怀念对面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