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2月6日

一次高烧和一个关于南洋的梦

发烧,从傍晚开始。天色将晚的时候,我和妙妙在车站分手。冬天里,天黑得总是比较早。再过两天,她就要回深圳了,再见,就是明年春节了。我们早已经习惯了离别,每次分离,总是知道很快会再见。不管分离多远多久,总是会再见,因此分离倒没有特别伤感。纵使这样的聚少离多,我们仍是非常的要好。因此,在车站我们并没有依依不舍,反倒各自有些急于回到家中,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。逛街一整天,我们都很累了。起风了,感觉头很凉,生生地疼,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回家就开始有些发热,量了一下体温,喝了水早睡。第二天好点,却在晚上又加重了。第三天昏睡一整天。第四天一直到下午终于退去……其间我一直悲哀地想,据说高烧不退的话容易烧坏脑子。我本来脑子就不那么灵光,经过这一劫,估计彻底地要与聪明无缘了……想来不禁悲从中起,慨叹世事无常……

睡太多到睡不着的时候,又翻出张悦然的《誓鸟》来看。这是她的新书,已经看过一遍了,第一次看到兴奋,做了一晚上的梦。大航海时期的南洋,旖旎的小岛,很多模模糊糊的人影,梦醒之后非常惊讶,我好像是头一次看书看到有这个反应。我对南洋并不了解,只是听阿亮反复说马来西亚只有短短500年的历史,比起中国的5000年实在不算什么,他的语气,我分辨不出来是羡慕还是自卑。我只是觉得,当年他的祖父离开中国去了大马,到了他这一代,已经完全是大马子民自居了。因为他的那番话,无论是羡慕还是自卑,都已经完全是大马的立场了……

不过现在我开始有了一些了解。张悦然对南洋的历史的描述难免浅薄,她只是要讲述这个背景下的一个故事。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,需要的便是浅显的入门教材。太深奥的,我怕会对不起作者的学识。我现在只是非常的向往马来与印尼,同时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非常的骄傲。

没有评论: